【相二/竹马】妄想曲【同一脑洞的巨短篇+未完成中篇】

※J禁 生腐 有且只有竹马 架空

※图源@ snaitcooplie 因为这图而产生的脑洞

※巨短无比的正文+写到第二章写不下去了不打算写下去了的中篇文（都是同一个脑洞）

偶尔相叶还是会回想起最初见到二宫时的场景。他缩在沙发上刻意躲避自己审视目光的样子，他长长的像女孩子一般的睫毛，他灰色的连帽衫和黑色的软软搭在额头上的刘海，他喝水时上下鼓动的喉结，他沉默的只盯着手中的游戏机的表情。他是动物。他是野兽。他是选择不说话的十七岁问题少年。他是远离整个社会系统的孤僻国王。他是重重谜题。他是一见钟情。他是郁卒。他是逃避。他是忧愁。他是孤独。

他叫二宫和也。

他是自己的病人。

随后相叶会想起那之后和二宫相处的日子。那些日子太多，场景也像是被打碎。但只要努力努力，相叶还是能想起那些仿佛被放在冬天的太阳下烤的暖洋洋的时光，想起那些时光里的二宫。他说话时避重就轻的习惯和略带调笑的语气，他软糯的嗓音和发出疑问时不自觉拖长的声调，他眼底深处狡黠的褐色的光，他笑起来时以一种精妙的角度翘起的嘴角，他不想回答问题时迅速皱了一下的眉头，他被看穿时一闪而过的惊恐。棋逢对手。互相较劲。试图打开他关上的一扇扇门，试图击溃他所设下的一道道防线，试图穿越和他相隔的千山万水，握住他的手，亲眼见到他的核心。

在所有那些日子之后——相叶总是避免想起那之后的一切——但他会挑出其中的一些。那些仿佛泡在糖罐子里的甜蜜的夜晚，他的赤裸光滑的脊背，他短暂哭泣时的鼻音，一起出门时偷偷靠在自己身上时的体温，大笑时眼角流畅可爱的纹路，肉呼呼的孩子一般的手掌，太过白皙而显得脆弱的皮肤。

在所有那些之外的，相叶都选择避开。尽管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知道一切都必须面对。但感知是对世界的解释，而他选择将一切解释为自己和二宫之间的爱。

那种爱就是，他救了他，而他也救了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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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只是把脑洞延伸了一下（（

本来想写中篇的但写了两章发现写不下去了.......如果有人想看的话可以往下拉 我把这个未完成（永远不会再完成）的东西放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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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是对世界的解释。

（一）

相叶第一眼看到那个跟在父母身后进门的少年，就仿佛有一股蒸汽从脑袋深处咕嘟咕嘟的冒出来。对于已经当了五年心理医生的他来说，见过的有着各种心理障碍的病人排起队来可以一直从涉谷排到下北泽，但眼前的少年却让他愣了半刻，直到那对忧心忡忡的父母开口叫他。

「相叶医生，我们是之前预约的.....。」

他的脸上立刻挂起了任何人看了都会解除防备的温和笑容：「嗯，啊，是，二宫对吧。你们先坐这里。要喝点什么吗？」

他一边自然的搭话，一边站起身去拿杯子。

不协调。这是相叶对这个家庭的第一印象。

穿着考究面色凝重的父母，猫着背一直在打掌机游戏的儿子。

相叶将杯子轻轻放在少年面前。尽管他在无视所有人的玩着游戏，却和相叶平时见到的叛逆少年都不同。他既没有露出任何紧张或快乐的表情，口中也没有念念有词，除了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动得飞快之外，如果说他已经睡着了或许都有人相信。穿着灰色连帽衫的他缩成了小小一团，黑色的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头上。相叶仔细的观察着这位小病人——他看起来沉浸在游戏里，却自始至终都是防备的姿态。

「茶水就好，麻烦您了，相叶医生。」

「不客气。」相叶冲那位父亲笑笑，随即转向少年：「二宫君呢？」

不出所料，对方什么都没说，仍只盯着手中的游戏机。

「医生，您也给他端杯水就好。」这次是母亲开口了，她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额头：「就像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他已经一年半不说话了.....学校方面正常在上，成绩也没什么变动，只是不说话。这孩子，到底在干嘛啊。」「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得了失语症什么的，但是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建议我们去精神科...但您也知道，精神病院这种地方.....」父亲还没说完，相叶就微笑着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相叶非常清楚，很多人就是因为害怕精神病院及这四个字背后所承担的舆论压力和世人眼光，才会偷偷联系他这样的私人心理诊所。

对相叶来说，开这家诊所也差不多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心理。

「我们家的情况也和您说了，一年半以前也好，两年半前也好，没发生什么大变动，对他也一直很好，起码作为父母，我们能做的都做了。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一个字不说......」母亲微微哽咽起来，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您看怎么办？」父亲问。他的口气就像对待一个棘手的案子或沉重的包裹。相叶几乎不被察觉的皱了皱鼻子，又立刻以他一贯灿烂的笑容回答道：「我明白了。抱歉，今天上午可能要麻烦二宫先生和二宫太太先回避一下，让我和二宫君单独聊聊，可以吗？」

面前两个成年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父亲率先站起身，他握了握相叶的手，点点头走出了门，母亲也紧随其后，她冲相叶弯腰浅浅鞠躬，离开的同时关上了诊室的门。

相叶注意到她离开前忧愁的眼神。

诊室再次恢复平静。只有按键声噼噼啪啪没有停过，那是少年存在着的声音。

相叶蹲下身，隔着游戏机屏幕平视少年。

「二宫君。」

毫无反应。

相叶托起下巴，凝视了眼前的人半刻。小病人有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眉眼柔和的凝结不了一点儿戾气，却偏偏面无表情，硬是让自己看起来孤僻冷漠。

相叶思考了一会儿，又开口了：「一般来说，面对你这一类来咨询的孩子，我会问你，是不是父母曾经批评过你的发言或者指出你的错误啦，是不是父母很少回应你的发言，或者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他顿了顿，咧开嘴笑了，用他招牌的笑容：「不过，你很特别，让我很想向你倾诉。」

少年极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我啊，人生其实相当不顺利。」相叶一边说一边反着坐上了办公桌前的旋转椅，他双手搭在椅背上，面朝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小学的时候就加入了棒球队，但被同队的孩子欺负，那时候我特别瘦小，结果完全反抗不了，只好退了队。虽然我真的很喜欢棒球，现在偶尔也打.....不过，当了心理医生之后，每天都在听这世界上这么多人的烦恼，打棒球的心情偶尔也会被磨蚀掉，只想回家睡觉呢。」

「高中的时候，有过女孩子送我礼物哦。我想了半天要回送什么好，真的想了特别久。然后你知道我给了什么吗，止汗剂！然后那个女孩子就再也没理我了。实在是太蠢了，对吧。」

「.....那天啊，我一个人哭着走回家了。都二十岁了，还哭着回家，当然啦，也没有一个人会过来安慰我。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那天我就在想啊，我不能再在这里做下去了，我想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开了这家诊所.....」

「.....当时那个病人，直接就把杯子扔过来了！我真的听见嗖的一声飞过去，啪的一下碎在墙上喔！擦着耳朵，就，啪的一声！」

说到这里，相叶站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他拿着水杯走回座位，又开口了：「然后啊....」

就在这时，少年放下了游戏机。

他并不是发泄式的放下，而是很轻很轻，非常自然的放下了。同时，他仰起头，看向相叶。

相叶在心里迅速排列出了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以及自己的应对措施。

然后，在所有排列的可能性之外，他的小病人弯弯的嘴角扬起，眼角向下，苍白的不像活人的脸上诞生了一个相叶所见过的最可爱的笑容。

然后，他开口了。

「你很有趣，我很满意，相叶先生。」

他眼底深处狡黠的光像一把催生剂，让相叶大脑深处咕嘟咕嘟冒泡的蒸汽彻底沸腾了。

（二）

「相叶医生，谢谢您！」这次是母亲一个人带着他来，她将手里的提着的糕点硬是塞进相叶手里，一边的少年却只盯着游戏机沉默不语。相叶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心里却在直冒问号。

「昨天从您这儿回去之后，这孩子第一次说话了！不仅回来时打了招呼，吃饭后还说了句我吃饱了......相叶医生！真的太感谢您了！」

「欸？」相叶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少年笑嘻嘻的说很满意自己之后，拿起游戏机就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走了。本以为自己是被耍了，今天的这个情况，莫非是治疗方法歪打正着起了疗效？

一边，母亲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大意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定期来接受治疗，直到完全恢复成从前那样为止，至于诊费则会全部照付。

虽然还不怎么明白情况，相叶却已经熟练的微笑着点点头：「二宫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让二宫君恢复到从前那样。」

眼前化着精致妆容的母亲露出欣喜的笑容，看着相叶的眼神如同看到了再世华佗。她拉过身边瘦瘦小小的少年就往相叶方向一推。

「那么，今天也拜托您了，医生！」

「交给我吧，太太。」相叶拍了拍二宫的肩，却感受到少年一瞬间的退缩。

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没有逃过相叶的眼睛。

「哎呀——你这里还真是挺舒服的嘛，不然我也来当心理医生好啦。」

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纤细的腿，和昨日完全不同的少年让相叶简直要怀疑他根本得的是精神分裂。

「所以你只是不愿意在你父母面前说话么？」相叶一边泡红茶一边问。

「不是哦，」二宫站起身，饶有兴趣的观赏着相叶放唱片的架子，「在谁的面前都不说。」

「真厉害啊。」相叶将杯子放在桌上，「喝吧。」

「我很少买东西，如果买的话，拿着放在收银台再给钱就好。平时在学校里，如果你不说话，就真的没人会找你说话。虽然有时候会因为不回答问题而被老师罚站就是了。」少年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指着相叶的唱片架：「你喜欢碎南瓜吗？」

相叶看了看他收藏完整的碎南瓜乐队的唱片：「也不能说是多么喜欢，只是听了觉得很舒服。在想听音乐的时候会放。」

「就这样？」

「就这样。」相叶看着眼前大大咧咧翻看着自己的唱片的少年。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他知道他隐藏着什么，那或许就是最接近他沉默的秘密。

「为什么你会愿意跟我说话？」

「就像我昨天跟你说的，」二宫拿起黄香蕉封面的唱片，将它放进旁边的CD机：「我很满意你，愿意和你说话。说真的，在你之前我已经见了很多心理医生了。」红茶氤氲的热气让他的笑容变得更为柔和，嘴里说出的话却直接又不留情面：「那些大叔大妈，学了点儿理论知识，就一副多么了解我的嘴脸，把我当成青春期小鬼看待，实在太无聊了。」

你本来就是个青春期小鬼嘛。相叶想。

「所以呢？」

「所以？」伴随着Sunday Morning的曲调，少年轻轻晃起头：「所以，我就一直沉默。发现没用后，我爸妈就会立刻换医生。」他指了指相叶：「你是第五个。」

「真是荣幸哪。」相叶笑着说。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什么？」

「说自己的悲惨经历来换取病人同情，或者是不自觉的把你当做同伴。这叫什么来着，同理心？」少年挑起一条眉毛。

「看来你真的可以来当心理医生。」相叶说。

「久病成医。」二宫说，他又坐回沙发上。

那么，你为什么不说话呢？相叶在心里向少年发问。

「接下来怎样？没有别的病人了吗？」

「预约的话，今天下午还有三个。」相叶看了看摊在桌上的本子：「大概都是来咨询的。上午只有你。」

「欸——除了我以外，果然还有别的病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相叶笑了，「当然还有别人啊。」

二宫笑笑，没有说话。唱片正播到Venus in Furs，诊室里只剩下Lou Reed的歌声。

「我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就在相叶考虑如何一步步引导二宫说出他真正的秘密时，他突然开口说。相叶差点儿没把嘴里的红茶一口喷出去。

「你这是什么昭和爱情电影式的台词......」相叶无奈的看着又认真又带着笑的少年。

「莫名的这么觉得。」二宫说，他低下头，头顶的发旋像是孩子一般：「不过我这样心理有病的人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

「你怎么心理就有病了。」相叶说。

「我不是正常人啊。」少年笑着说。

「在我看来，」相叶说，「这个诊室之外的才可能不是正常人。」

二宫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弯起嘴角又扯起一个笑容：「相叶先生，你身为心理医生，这么说好吗？」

「我可是完全为我的言论负责。」

「外面的人不是正常人…吗……」

「不正常的人，才会随便评判别人正不正常、是不是有病，然后把他们认为的病人送到我这里来。」相叶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我家是开中华料理店的，有空请你吃一顿。」

「你的话题也转的太快了吧，再说，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为什么我一定要去你老家的料理店啊。」

「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可以多听听你的事。」

「我的事？」

「你已经听了那么多我的事了，总该给我点报酬吧。」相叶说。

原本看起来像是打开了自己一扇门的少年，又伸出手关上了。他眼里略带狡猾的光彩一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抿起薄薄的唇，抱起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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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展在前面巨短无比的正文里大概也写到了 

就这样啦